2014年10月18日,我應台教會之邀主持他們主辦的演講,在那邊認識了這次演講的兩位主角──勞動服務的Fish
Lin與農村武裝青年的阿達。
那時候離「高調反壓迫」活動已經剩下十天左右,我每天早上都為了聯絡各種事宜忙到焦頭爛額,晚上有時候還要留下來釘舞台黑幕到很晚,那時的蔡瑞月舞蹈社充滿備戰狀態的氣氛,每天都窩在一片漆黑的黑幕後面工作,呼吸中都毛毛的不甚舒服,也很容易令人焦躁,因為平常乾淨明敞的舞蹈社不見了,現在想起來還挺懷念那時候的。
我當然已經聽過他們的現場表演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令我驚訝的是,他們竟然都讀過我的文章,就是「從兩首晚安台灣到一首島嶼天光」那篇。不過沒說有什麼意見,其實我還蠻想聽真話的,因為我就是老是發表一些「自以為是的真話」才會這麼惡名昭彰,我的目的也不過就是希望各種意見能夠自由交流,不要講個真心話像罵髒話或者侮辱別人的人格一樣。
那天晚上的主持非常愉快,我驚訝地發現這兩位音樂人對台灣本土音樂的熟稔,與改造傳統音樂為己所用的強烈企圖。那晚的主題由兩人的音樂啟蒙之路開始談起,阿達說自己小時候對豬頭皮的「笑魁唸歌」系列倒背如流,並且首次公開說自己小時候其實想當饒舌歌手,Fish提到自己的饒舌也受到豬頭皮的啟發,並且也從台灣唸歌藝術中汲取了不少養分。兩位也都提到自己受到水晶音樂出版的CD的影響,其中阿達提到「現場作品」系列讓我很激動,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有人在談論這套錄音,也很開心地分享自己的聆聽心得。
最讓我驚訝的是兩人都提到相當喜歡北管。Fish也有用北管做了一首饒舌歌,阿達驚訝地說啊我還沒開始唱歌的時候,在車上聽廣播聽到這首歌,感動得淚流滿面。這些聽得我這個北管控心花怒放,後來還由主持人身分變成與談人一起回答觀眾關於北管與重金屬的問題,但內容是什麼我忘了。
其實九月我剛接任舞蹈社的工作的時候,就已經有打電話邀請過兩位的團體參加我們的活動了,阿達因為還有其他活動所以婉拒了,Fish則是一口答應。鏡頭轉到10月30日24小時文化運動現場,勞動服務排的演出時間表定大概是七點半左右,那時候活動流程延遲了一小時,大概八點20分左右才讓他們上台。後面還有吳志寧和勵馨基金會的《陰道獨白》沒有上,我的胃都快打結了,吳志寧還一派輕鬆地站在PA童智偉的帳下(他們很熟),說今晚什麼時候叫他上去都可以,他的時間延遲沒有關係,但我要如何對台下死忠歌迷不停發出的「眼神死」交代?
而且這時候整場活動最奇妙的快閃團體「~愛~教團」(「愛」旁邊應該有兩個愛心,但我不知道如何打出來)由淡水一路傳教回來了,當初她們就說只想要回來的時候上台唱一首歌快閃過去就可以了,但活動這麼多,其實要隨便插入一分鐘也是挺困難的,而且還可能會讓其他團體不滿或不解,所以我昨晚臨時發信知會可能會碰到的團體勞動服務、金枝演社,還有短講的楊索老師。
剛好「~愛~教團」回來的時候是在勞動服務上台setting之前,我跟Fish比較熟應該比較好說話,我請她們先在門口外面等待,我到台上跟setting中的Fish咬耳朵說有個團體要在這時候快閃進來。因為時機有點難抓,我來回跟Fish咬耳朵講了三四次吧,我也不知道Fish會不會覺得我很煩,都講差不多的東西還不停確認,但我只想要兩個團體的時機都可以抓得好好的,畢竟快閃行動成不成功就在這一瞬間啊。
一切調停妥當之後,我引導「~愛~教團」緩緩走進舞蹈社,一群臉抹白粉鮮紅口紅全身白袍的女生們,吟詠著帶著神祕氣氛的歌曲走進舞蹈社,穿過勞動服務setting中的舞台前方,在台前觀眾一陣困惑或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通過舞台前方走入舞蹈社旁邊的影音放映室了。看到快閃行動成功,我感到相當安慰,辛苦協調果然沒有白費,然後勞動服務的表演也差不多開始了,相當感謝Fish的高度耐心與高度配合。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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