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25日 星期四

聽重金屬可以「增加正面情緒及減少憤怒」??


實驗證明,金屬音樂可以增加正面情緒及減少憤怒(報導)



從開始聽重金屬以來,這樣的報導已經不知道看多少了,第一次看,覺得新鮮和有趣,現在只覺得「怎麼又來了」...

這種報導雖然是為了撇除重金屬迷的負面印象,但就算把這篇文章拿給再多人看,也不會有人因此覺得這種「恐怖」的音樂是有價值的吧,如果他本來就覺得這種音樂很「變態」之類的。

也就是說,雖然這樣的文章已經不少了,但也不過就在金屬迷之間流傳,也並無助於扭轉金屬迷在一般大眾的社會觀感,比如有自殺傾向、嗑藥、精神異常、暴力傾向等等....



嗨!我們就是變態,怎樣!?


2015年6月22日 星期一

大眾文化的世界奇觀──世界迎來EVA使徒來襲的那一天


2015年!?拜託,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變什麼樣子了,真的可以製造出這麼大的機器人嗎?」這是我高中第一次看EVA的時候腦中浮現的想法。

使徒襲來的時候正是2015622日中午1230分,我在今天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開始重看第一集,只剩下淡淡的印象,連男主角為什麼這麼膽小都想不起來。


我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時間點。









2015年6月16日 星期二

尋回台灣民間音樂研究遺失的「現代性」──評《台灣民間文學有聲書》系列


台灣民間音樂研究的前瞻性


過去的台灣民間音樂錄音,「保存」、「搶救」民間珍貴藝術為首要目的,較重視作品的「經典性」,七零至九零年代由民間、政府發起的多次民間音樂錄音計畫多有這種取向。透過民族音樂學者的研究取向與學術視野,這些錄音決定了何為「經典」,如陳達的錄音即因此廣為人知,但也因而排除了更多未被發掘的聲音進入研究視野的可能。


民間音樂被定位為「過去的」、「即將消逝的」,雖則發人思古之幽情,卻並不符合如今民間音樂發展的現況──這些音樂並未「消逝」,而是像它們被流傳下來的過程一樣,有其傳承與創新,遺忘與揀擇──大多被我們(高級知識份子)視為即將死去的音樂,至今仍生機勃勃地活絡於民間習俗與信仰儀式之間。


這套錄音雖然也以保存為主要目的,卻別開生面地保留了這些傳統藝術的「現代樣貌」,甚至具有「創新」的概念,民間音樂不再包覆於「消逝」的悲情中,它也可以具有前瞻性和未來性。




2015年6月13日 星期六

先別管玖壹壹〈歪國人〉的歧視言論了,你有聽過台灣人的文化自卑感嗎?


關於最近突然掀起的玖壹壹〈歪國人〉歧視事件,其實我比較不在意這首歌到底有沒有歧視,而比較在意這件的媒體展現與觀眾反應造成的後續效應,是否繼續展現了台灣人對於新聞事件理解的冷漠與偏袒,這正好證實了我在上一篇文章〈從玖壹壹〈歪國人〉談台灣人的政治雜訊身體〉中說的話:

「台灣社會的『雜訊』相當多,面對任何事情,總是有各式各樣的看法和觀點,但因為意見無法集中,有時即使有好看法也不會被真正重視,所以最後總是遁入無止盡的新聞雜訊黑洞中。」

不過下面我還是從最源頭的歧視言論爭議開始談起好了,這樣才足以凸顯這件事整體的荒謬根源。






















從作者出發的「歧視言論」


其實姜安蓉說的話並沒有什麼問題,這首歌本來就遊走在「歧視」與「自嘲」的邊界上,有時候「歧視」的重點並不在於作者本人或者社會大眾對這首歌的想法,而是被指稱的那一方有什麼樣的看法。

引用朱家安在〈講出事實也是歧視嗎?——外傭餐的分析〉一文中的分析:「歧視言論是那種會強化弱勢者身上的『錯誤,或不正義的』負面形象的言論」。對於作者來說,這首歌並沒有在嘲笑「歪國人」這個概念,因為這個概念本就存在,他們只是用嘻笑怒罵的方式將這個現象表現出來,並且加以嘲諷真的相信這些概念的人而已。他們並無意也不想在「外國人」身上加油添醋,也不希望真的有人以此概念貶視外國人,畢竟如果他們真的相信這些概念為真的話,第一個被嘲弄的就是在MV中扮外國人搞笑的自己。



嘻哈音樂本就帶有直指事實真相的犀利性格,混種與嫁接更是其專長,所以這是一種常見的揭露事實真相的方式,並且透過刻意模仿醜化諷刺對象,將自己的態度與想法表達出來。其實能將這個題材操控得這麼好,在台灣這樣毫無幽默感的大眾氛圍中,還可以在這次事件獲得大量的支持,已經表示他們的思考層次是在這個之上,是一種透過「墮落自身」的身體展演,來呈現社會歪曲現象的表現,而作者的思想則明顯在此思考之上,而非僅停留在「歧視」這個層次,這也是嘻哈音樂常見的手法。但無可否認,嘻哈音樂這樣指陳真相的個性,也必得負擔不少道德乃至法律問題,最有名的像是美國饒舌歌手阿姆,老是官司纏身並不意外。

玖壹壹在這支MV操作,是打亂既定印象中「符號」與「內容」之間的關係。「丟掉辭海」就代表「什麼語言都難不倒我」,「丟掉地球儀」就代表「世界各地我都有去過」,以一種極度簡陋的形式暗諷台灣人對外國人的刻板印象。這是只有玖壹壹才做得出來的符號連結,也是他們多支MV一直發展而來的手法(就像〈愛的總鋪師〉MV中洋蔥手上拿著的那支鍋杓,就想要代表「總鋪師」這個概念,相當白痴,卻意外地好玩)。

洋蔥穿著清朝皇帝龍袍的那段也是,為什麼清朝皇帝就可以代表「外國人」?這裡不用提什麼台灣本土意識或清國不等於中國之類的,他們只是隨便找個對台灣人來說有「文化陌異感」的服裝就套上概念了,再找兩個外國正妹來套上旗袍,「外國人」的概念就更加混亂了。到底是台灣人想要套上外國人的「外表」上外國妹?還是外國人「誤用」台灣的符碼妄想進入台灣社會?或者只是腦殘台灣人對「歪國人」的諸多錯誤想像?這些都在在呈現台灣人面對「歪國人」的文化自卑感,由於自卑,所以刻意扭曲醜化,甚至混亂到錯用文化符碼,深刻暗示台灣人面對外國人的文化自卑感。





2015年6月9日 星期二

遁入韓國偶像的網路資訊修羅場身體實驗


我很少讓自己暴露在高度資訊流動的網路平台之上,頂多是看社運場合的直播,也就是像大腸花論壇那樣的國內的網路平台,之前觀看過最高的資訊流量大概是在蕭邦鋼琴大賽的時候,不過因為古典音樂樂迷特有的氛圍,那並不是一個很高度流動的資訊狀態,感覺網路上的大家好像都在家裡電腦前正襟危坐地「聆聽」各國鋼琴好手的生死鬥,而且那時候也只有在PTT的古典音樂版與大家互動討論,資訊流動的範圍並不大。(是說今年的蕭邦鋼琴大賽預賽轉播我完全沒看到嗚嗚)


昨晚第一次讓自己「暴露」在全球性的且多層次的資訊流動中,是韓國女子團體Sistar的寶拉與三位女性Rapper的共同演出,在他們共同合作的新歌〈Feedback〉音源發布前的一個小時。



偶像性:指原莉乃第1位感言


雖然對我來說,「偶像」是無限虛幻的構成,因為我們永遠都無法知道這個「偶像」本身的個性究竟是如何,但也因為如此,「偶像」反而無法避免地成為整體文化社群的高度願望集中之處。

觀察一個社會的偶像的誕生,就可以從中看出整體社會的脈動,因為「偶像」的身體並非是個人的身體,而是匯聚社會大眾所有目光,讓各種大眾文化在身體裡自由複合、流動,並時時自我破壞再生。

















2015年6月2日 星期二

「集體圍觀」安鈞璨與割喉案的死


台灣並沒有完整的偶像制度,即使到現在,偶像出道還是同時背負盛名與罵名(更慘的是未必有盛名但一定有罵名),而且隨著近年來韓國偶像團體的興起,大家有了似乎是對照組的東西之後,這樣的情況越演越烈。


有些討厭「偶像」這種東西,韓團台團一起罵,但又說你好歹做到像韓團一樣嘛;討厭「台團」的就不用說了,各種尖酸刻薄的話從沒停過,稍微看一下youtube影片下面的留言就知道。


最慘的是5566,因為成為眾矢之的,到最後竟然被封為「神團」,〈我難過〉被嘲笑到成為「神曲」、成為一代人的成長記憶,其他國家的偶像團體脈絡裡面應該不存在這種情況吧?


這種情況其實和這幾天的割喉案,以及過去大量的媒體事件很相似(如鄭捷案、Makyo事件等數不完的事件),那就是台灣群眾對於某件事的「集體圍觀」,將憤怒與嘲笑丟向一個特定的明顯角色,這個角色必處於一無可反駁的地位,以達到集體治療或互相掩護罪過的目的;至於那種地位稍嫌模糊或會造成明顯對立的角色,則往往可以躲過一劫,所以躲在政治的傘背後的人總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因為政治即具有這種特色。